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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了点力气,又觉得那股冰冷顺着手指一路爬到心里,像一条黑得不折光的蛇。
“肖美人,你说他到底怎么了?”萧定非自言自语,他不知道肖铎这会儿听得见,也能思考,只是眼皮不受控制,喉咙也僵硬。
肖铎心道:我怎么知道?但他像是有点疯病犯了的意思。
过了约莫小半时辰,谢危进来了。肖铎先是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;人在其余感官不能利用的情况下,仅有的完好的感官总是过分敏感。
萧定非则是看到了谢危,登时抖了一下。
“仔细一点。”谢危善意提醒,“不要晃着他的头,会不舒服。”
说罢,他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案上,那东西骨碌一下,险些滚下去,又被谢危按住了,放回原处。
谢危今日穿了身牵牛紫的外袍,现下身上左一点右一点的泼了许多深红,倒也颇有狂士随意下笔的率性。萧定非不太敢看他平静且温和的笑容,就将目光挪到了矮案上的物件。
萧定非一点儿也不意外那是万休子的脑袋,且看上去是死状痛苦的脑袋。脖颈切口参差不齐,像是用一柄小刀反复切了许多次,也不知道是真的因为小刀不便利,还是故意。
他嘴唇颤抖几下,最后开口居然说了句听上去很关怀的话。
“掌教身边的人没有为难你?”
这话简直是个笑话。
谢危就着铜盆里的残水洗了洗手,且耐心将指缝里的血渍也弄干净,“没有。”
说完,他又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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