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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4节  (第7/7页)
    “就算不敢把他怎么样,让他吃点苦头也好……”    这边厢,宴月亭已经将三人的对话尽数听入耳中。    他抬手抹去墙面上形状如同耳朵的窃听阵法,清洗干净身体,仔细检查过手中药品,才挖了一点秋玉膏往伤口上涂。    宴月亭身形高挑,穿上衣服有种弱不禁风般的瘦削,脱下来后,就会发现那血rou身骨,柔韧结实,没有一丝赘余,绝不孱弱。    摇晃的烛火中,他袒露的上身几乎全是新旧不一的伤痕。    修行之人身上其实不容易留下疤痕,一般的伤痊愈后几乎不留痕迹,所以他身上,差不多都是勾星刀留下的。    勾星刀以极寒材质锻造,造成的伤口,寒气几年都难以拔除。每逢天气变幻,抑或是遭遇外界一点寒气勾动,都会刺痛难忍。    而造成这一切的人,很懂得如何利用勾星刀来折磨他。这两年来,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伤痛。    宴月亭上完药,拉拢衣襟,今日三番四次同勾星刀接触,现在伤口已然开始隐隐作痛了。    他拾起床榻上的金色铃铛,在黯淡的光源中,那纤细的颈项间闪过一道流光,形如一条项圈缚在他脖子上。    其实那些嘲讽他的人说得也没错,他现在不就像是狗一样么。    要与不要,都是别人说了算。    宴月亭一动不动地坐着,烛火的光映照着他的侧脸,光影在脸上界限分明,越发显得轮廓冷硬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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